木推瓜乐队,成立于2000年5月。成员为主唱宋雨喆,吉他手张方泽,贝司手陈创远,鼓手李旦,键盘手王鹏。
2000年10月20日,乐队参加了吉林人民广播电台的风光无限系列演唱会。10月31日,在开心乐园举行的万圣节派对上进行了演出。
2001年4月,接连两次在开心乐园举行LIVE表演。5月,参加了迷笛音乐。9月22日,在上海新天地ARK进行了演出。10月3日,在豪運酒巴进行了演出。
10月30日,木推瓜又回到开心乐园进行了LIVE演出。演出当晚,木推瓜进行了一段行为艺术的表演。他们演唱《悲剧的诞生》到一半时,一个估计有200多斤的长发壮汉登上了舞台,开始用一条皮带用力地抽打正赤膊演唱的宋雨喆。抽了二三十鞭后,宋雨喆转身,他整个后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,已经皮开肉绽、鲜血淋漓,而宋雨喆此时的演唱也变成了凄厉的哀号。
12月,参加第一届深圳摇滚音乐节。
2002年1月4日,参加了云南省昆明举行的“中国艺术在行动——昆明现代音乐节”。4月20日,在武汉VOX声音酒吧进行了演出。
5月,独立制作人合辑《麻音乐》发表作品。这也是木推瓜乐队
5月2日在迷笛音音乐节参加,并获得好评。
同年后半期,乐队解散。
2003年10月,杂志《口袋音乐01》附带CD收录了他们的歌曲。另外,美国发售的《Beijing Band 2001》同时也收录了他们歌曲。
解散后,乐队主唱宋雨喆入藏流浪了一年,开始研究民间音乐。并在2009年,成立大忘杠乐队。
乐队评价
木推瓜的音乐无法归纳,也很难被定义。他们的音乐像荒诞剧,夸张、大起大落、猛烈、既悲壮又反讽,他们的音乐,是有关被伤害的美和被侮辱的人的新鲜的摇滚乐。
从低沉如哀歌般的吟唱上升到金属噪音的轰鸣里,从朦胧诗的意念过渡到口语化的事实,从五线谱跳跃到民间小调,所有的转折都在意料之外发生,自由自在。
主唱宋雨喆的唱腔混合了歌剧花腔、中国戏曲腔调的阴阳怪气唱法,既有歌特或者华丽摇滚的戏剧感,又是对时代真实的鞭鞑、反讽和诅咒。
人们对木推瓜的发现,首先来自他们音乐巨大的戏剧化效果。主唱模仿美声的痉挛演唱、简洁明晰的和声、急骤的休止和突然爆发的合奏、明显的段落和过渡、尽力克制但任然复杂多变的鼓击,别出心裁的吉他编配,这些戏剧性结构使得他们的音乐情节紧张,悬念出人意表,像是一幕幕悲剧的展开,涌向最终的结局,最终的高潮——残酷的、隐蔽的真理大白于天下。
在百折不回的戏剧结构下,那无数细节也经得起敏感者的风吹草动:一段口琴,几声镲片、甚至一个停顿、一个听似多余的节拍。“上帝与女娲偷情我看见了”(《我像谁》)。木推瓜的音乐有上帝与女娲偷情的淫乱色彩或者说洋为中用,其歌唱源于本土的戏剧高腔气韵,其旋律喜挪用本土儿歌老歌,以唤起时代的集体记忆,但在吉他噪音搅肉机般的搅拌下钻井机般的喷射下,欢乐与苦难、幸福与迷狂很快红黑不分,这就是悲剧的诞生。如果说《哆嗦哆》、《钢铁是怎样没有炼成的》、《我像谁》等歌还有着貌似欢快的动人旋律,那《悲剧的诞生》就太压抑了,沼泽般的吉他,荒原般的键盘,正因为太压抑了,最终从沼泽从荒原从眼眶里涌出了晚霞。《哆嗦哆》将简单的音符化为恐惧的颤栗,如同盘古将耳熟能详的“欢迎欢迎,热烈欢迎”一声声喊得人毛骨悚然,木推瓜将一首儿歌,一个最具童真号召力的品牌——“娃哈哈”——唱得撕心裂肺,变成狞笑(人和上帝一起狞笑?),变成生命无望而坚执的呼叫。娃哈哈!一瓶纯净水变成一个燃烧瓶,每一个熟知这首儿歌的人都不得不随木推瓜完成一个伟大的颠覆。
木推瓜不只是像我们很多人那样恣意喷洒热血,他们还埋首于悲剧的舞台上,那一滩白白地凉下去的血,冷血。这支乐队身上似乎缺乏大炼钢铁的强悍摇滚意志,缺乏征服欲和功利心,缺乏直接的政治诉求,缺乏道德、荷尔蒙和智商的优越感,他们只是将内心的磨难百折不回地演示出来,绝不是自怜,不是对个人情绪和青春伤逝的无限沉溺,是悲悯和反抗、社会批判和自我拷问的混合,是人之为人的耻辱、脆弱,是一个粉身碎骨的人绝望但坚执的呼号:“钢!钢!钢钢钢钢钢钢……”